第91章 小公主和奴隸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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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裴寧破天荒起晚了，侍衛在門外催促了好幾次，他親了親懷裏面色薄紅的人，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，掀開被子下床。
顏今今被他折騰了一晚加早晨，一直到中午才倦倦地起來，阿舒在後面伺候她洗漱，擦幹臉，鏡子裏頭的人美得像是剛從枝椏上摘下來的鮮嫩嬌花。
“公主...”阿舒手裏拿著梳子，替她輕柔地順著發絲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”顏今今從鏡角望她。
“如今您和陛下都得仰仗於他，我看裴將軍對您還是一往情深，如果...”她咬咬唇沒有說下去，但顏今今卻懂了。
如果有一天他不愛她了，那才是苦難的開始。
“所以，你是在叫我討好他？”她輕輕地問，阿舒立刻放下了手裏梳子，惶恐至極。
“公主，我只是不想您再這樣賭氣下去。”
空氣中不知傳來了誰的嘆息，顏今今怔怔盯著鏡子裏的人，須臾，輕聲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寧的心情好，顏今今的出行沒有受到限制，她繞著宮墻邊熟悉的景色走著，腦中想到很多。
第一次見面，他的厭惡抗拒，處心積慮地逃跑，接著態度發生轉變。
學習時專註認真的臉，咬牙往上爬的堅韌。
還有無數次不為人知掙紮的時刻。
種種畫面疊加在一起，仿佛能感受到這一路的艱辛和痛苦。
不知不覺，她走到了關押著老皇帝的宮殿前，顏今今踟躕片刻，推門進去，外面一直遠遠跟著的兩個侍衛候在一旁。
老皇帝在看書，身形依舊消瘦，但看起來健康不少，見她來，驚喜地放下了手裏東西。
“寶貝，你今天怎麽來了...”他往她身後看，沒有見到裴寧，有些驚訝。
“爸爸。”顏今今環抱住他，把頭抵在了他肩上。
“寶貝，發生什麽了，是不是他欺負你了！——”老皇帝有些慌亂，無措地拍著她背，顏今今搖搖頭，聲音嗡嗡的。
“沒事，我就是...想你了。”
“唉。”他嘆了口氣，眼神幽幽落在前方，有點空落落的。
“如果，他對你好，就別想太多。”
“這是爸爸和他之間的事情，你只要負責開開心心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，沾濕了衣服。
遷水星受降第一年，為表誠意，送來了他們的特產藍寶石，這是所有藍寶石中的珍品，足足有小孩拳頭那麽大，剔透瑩潤，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數百年來只出來這麽一顆，就拿來獻給了麗莎國。
裴寧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應該很配她，她的大眼睛裏頭也是如此的清透漂亮。
回到寢宮時，裴寧有些緊張，手中的盒子握在掌心太久，都快冒出了濕汗。
這段時間無論是送了什麽奇珍異寶給她都是沒有情緒的，扔在那裏也置之不理，就好像是毫不在意，對他的態度也永遠是不冷不熱。
裴寧心中湧起一陣無力，手中盒子尖角硌得他掌心疼痛。
推門，裏頭餐桌上已經放滿了飯菜，等待著主人歸來，而她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。
一整天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光，裴寧嘴角牽出一抹笑意，在她對面坐下。
“餓了嗎？有沒有等很久。”照例和她打招呼，也習慣了無人回應，裴寧徑直拿起筷子，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“還好。”
他驚喜地擡頭，顏今今卻已經垂眸下去。
然而僅僅兩個字便足以讓他滿足，裴寧抑制不住心頭淡淡的喜悅，連同胃口都比起平常要好幾分。
兩人安靜地用完餐，裴寧看著對面的人，踟躕幾秒，還是拿出來攥了一路的盒子，輕輕放到她面前。
“這個是今天遷水星送來的寶石，覺得很好看就帶回來了。”他沒有說這是珍稀的獨一無二，也沒有說是特意送給她的。
顏今今看著面前的盒子，觸及到他躲避又期待的目光，默了瞬，還是伸手打開了它。
平凡無奇的盒子裏頭卻是一顆耀眼又碩大的寶石，藍得像是把整個大海裝進了裏面，顏今今頓了頓，朝他微抿嘴角，輕聲道謝。
“謝謝，很漂亮。”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裴寧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誇獎，有些幸福得不真實，他控制不住的翹起唇微笑。
初冬時分，麗莎星下雪了，厚厚一層，雪花大片大片的掉落，顏今今赤著腳站在窗前，伸手去接外面掉落的雪花。
阿舒不知道去哪裏了，裴寧對她放下了心，不限制她的行動，老皇帝即使依舊被軟禁著，也一天天慢慢適應過來了。
“你怎麽不穿鞋子站在這裏，萬一生病了怎麽辦？”身後傳來不滿的聲音，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，顏今今被裴寧抱起來放到了床上。
“有地暖。”她解釋，面前的人卻跪在她跟前把她腳往懷裏捂。
“那也會涼。”他不讚同地蹙起眉，感覺差不多了，方才把她腳拿出來，套上襪子塞到被子裏。
四目相對，才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，自從‘奪位’事件發生以來，他們就很少這樣自然而然的親近過。
大抵是這段時間她對裴寧的態度有軟化，慢慢地，兩人之間松懈了幾分，回到了原本狀態。
“今天聽說你去看他了？”裴寧找著話題，說完又後悔，偏偏提了不該提的事情。
“嗯。”顏今今倒是沒有任何異樣，很平常。
“爸爸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。”
“嗯。”裴寧低低應了一聲，又沒了話語，他垂著頭失落懊惱。
“你要上來嗎？”看他幹站在那裏，顏今今試探問道，裴寧想了想，脫鞋上床，從後頭把她擁在懷裏。
還是午後，近來大雪，嚴寒難忍，大多數人都縮在家裏未出，連同著政事也寥寥幾件，裴寧一處理完就迫不及待回來了。
抱著懷裏的人，熟悉的香味直往鼻間鉆，想一想，除了那天晚上的威脅，裴寧已經很久沒有碰她了。
而那次，他第二天就後悔了。
“你最近...有沒有什麽需要，想吃的想玩的或者，喜歡的？”裴寧輕聲問。他做的事情沒有辦法道歉，只能用力補償。
只要不離開他，無論她想要什麽，裴寧都會盡全部所能滿足。
“嗯...”顏今今思考了一下，搖搖頭。
“沒有了。”她現在只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家。
“那，想去哪裏玩嗎？最近下雪，可以去熱感星泡溫泉，那邊聽說石瑛花開的很漂亮。”
“不是很想去。”她興致缺缺，打了個哈欠，眼睛霧蒙蒙的，嘴唇微張，露出裏面粉色的小舌頭。
裴寧喉結一動。
“今今...”
“啊？”她仰頭茫然應道，面前壓下一片陰影，熟悉的氣息探了進來，纏著她，勾著她。
唔...
裴寧熟練地點燃她的敏感點，顏今今意識開始朦朧。
久違的。
激動和亢奮快要讓裴寧理智盡失。
外頭天色一點點暗下來，房間歸於平靜時，已經一片漆黑，啪嗒一聲，床頭燈被點亮，照映出裏頭景象。
裴寧還在戀戀不舍地親著她，溫熱的唇快要把她溺斃。
“今今...我愛你，我愛你。”
他一聲又一聲的低喃，裏頭融著滿滿的深情和著迷，仿佛這樣就能填補兩人之間的溝壑。
顏今今撫摸著他的臉，仰起頭，悶哼一聲，又承接起他新一輪的攻勢。
“我好累了...”她嬌軟無力的說，裴寧呼吸加重，低頭親了親她習慣性哄騙著。
“很快，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難得開葷，早上裴寧依舊和她溫存了許久，顏今今事後無力躺在他懷中，臉色酡紅。
“我起床了，你再睡一會。”裴寧啄著她臉頰，欲起身，顏今今突然睜開眸子，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裴寧...”
“怎麽了？”裴寧聲音溫柔得不像話。這個時候，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摘給她。
“爸爸他老了。”她躺在那裏，面容嬌美得堪比三月繁花，眼睛裏好似含著水，就這樣看著他，輕聲的說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關著他了。”
裴寧不過是遲疑了兩秒，隨即立刻點頭，看著她輕聲道。
“好。”
難怪都說，英雄難過美人關。裴寧想，如果那個美人是她的話，他恐怕會一敗塗地。
老皇帝被放了出來，他不願再住在宮中，而是搬到了外面一處安靜的住所，離皇宮不遠，但是壞境很清幽，適合養老。
是他自己說的。
顏今今有次去看他，他精神很好，神清氣爽的和她討論接下來的旅游計劃，他說自己為了這個國家忙碌大半生，都沒時間出去玩玩。
如今正好有機會。
“今今，你現在過得開心嗎？如果不好，爸爸帶你走。”
他柔聲詢問，顏今今知道他手中肯定還有自己殘留的兵力。雖然顛覆不了什麽，但悄無聲息地帶走一個人應該綽綽有餘，況且，現在裴寧撤掉了對他的監.禁。
“我很好，爸爸。”顏今今微笑，臉上好像帶著幾絲幸福。
“他對我很好。”
老皇帝仿佛放下了心，點點頭，緩緩開口。
“那就好。”
不知不覺，冬季將要結束。
外面有不少參與者知道內情，裴寧將軍當初上位時是把小公主和皇帝都囚禁在了宮中，他們之間隔著世仇。
而兩人最初定下的婚約也在被人觀望著，不久，便是年後。
外界議論紛紛，持著兩方觀點，一個是覺得現在小公主無依無靠，裴寧肯定會挑一個家世相當對他有幫助的皇後，而不是這個孤苦無依還是仇人的女兒。
另一個則說事情發生之後，裴寧依舊對小公主寵愛有加，無微不至，甚至還為了討她開心還赦免了上一任皇帝，對比兩人之間的恩怨，簡直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和犧牲。
又有人說了，感情不能當飯吃，哪個皇帝沒有幾位寵妃，但皇後之位永遠只能一個，而且還要是對自己有幫助的。像裴寧這種沒有根基勢力的人最為需要。
這些猜測都在開春那一天得到了結論。
皇帝陛下宣布，將於半個月後，在麗莎皇宮，舉行和小公主的婚禮。
整個宮裏的人都在忙碌地籌備著，顏今今某一天醒來，發現了自己無名指上碩大的藍寶石戒指，還有房間正中那件潔白的婚紗，上頭鑲滿了鉆石，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。
四處忙忙碌碌的侍女們忙著裝扮宮殿，運送著婚禮所需的東西，粉色的玫瑰不要錢似的大批大批往皇宮裏送，像是一團團散發著香味的雲朵。
只因顏今今以前最喜歡粉色，他便搜羅了整個麗莎國的粉色玫瑰送到她面前，只為了博她一笑。
這場大婚讓無數人難以忘懷。
盛大，華麗，美輪美奐，幾乎是每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婚禮。
原本還在揣測的人紛紛知曉了帝王心意，如此的盛寵和用心，還會有誰懷疑他的愛。
一時間，上來討好顏今今的人無數，甚至比起她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她應酬了幾天，實在是難以為繼，被逼和無關緊要的人散步說話，著實叫人心累，她原本想著以身體不適來推脫，卻沒想到下午茶時吃了口奶油蛋糕，竟然反胃想吐。
這熟悉的感覺讓她有種隱隱預感，回去立刻找了醫生確認，果不其然，是懷孕了。
裴寧從朝會上立即趕了過來，神色匆匆，激動得雙目微紅，攬著她，把手小心翼翼貼在她肚子上。
“今今...我們有寶寶了。”
“嗯。”顏今今跟著淺笑。這是，融合著他們兩個人的生命。
多麽奇妙又特殊的感覺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裴寧其實沒有傷天害理啊，以他的立場已經很仁慈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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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...”阿舒手裏拿著梳子，替她輕柔地順著發絲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”顏今今從鏡角望她。
“如今您和陛下都得仰仗於他，我看裴將軍對您還是一往情深，如果...”她咬咬唇沒有說下去，但顏今今卻懂了。
如果有一天他不愛她了，那才是苦難的開始。
“所以，你是在叫我討好他？”她輕輕地問，阿舒立刻放下了手裏梳子，惶恐至極。
“公主，我只是不想您再這樣賭氣下去。”
空氣中不知傳來了誰的嘆息，顏今今怔怔盯著鏡子裏的人，須臾，輕聲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寧的心情好，顏今今的出行沒有受到限制，她繞著宮墻邊熟悉的景色走著，腦中想到很多。
第一次見面，他的厭惡抗拒，處心積慮地逃跑，接著態度發生轉變。
學習時專註認真的臉，咬牙往上爬的堅韌。
還有無數次不為人知掙紮的時刻。
種種畫面疊加在一起，仿佛能感受到這一路的艱辛和痛苦。
不知不覺，她走到了關押著老皇帝的宮殿前，顏今今踟躕片刻，推門進去，外面一直遠遠跟著的兩個侍衛候在一旁。
老皇帝在看書，身形依舊消瘦，但看起來健康不少，見她來，驚喜地放下了手裏東西。
“寶貝，你今天怎麽來了...”他往她身後看，沒有見到裴寧，有些驚訝。
“爸爸。”顏今今環抱住他，把頭抵在了他肩上。
“寶貝，發生什麽了，是不是他欺負你了！——”老皇帝有些慌亂，無措地拍著她背，顏今今搖搖頭，聲音嗡嗡的。
“沒事，我就是...想你了。”
“唉。”他嘆了口氣，眼神幽幽落在前方，有點空落落的。
“如果，他對你好，就別想太多。”
“這是爸爸和他之間的事情，你只要負責開開心心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，沾濕了衣服。
遷水星受降第一年，為表誠意，送來了他們的特產藍寶石，這是所有藍寶石中的珍品，足足有小孩拳頭那麽大，剔透瑩潤，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數百年來只出來這麽一顆，就拿來獻給了麗莎國。
裴寧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應該很配她，她的大眼睛裏頭也是如此的清透漂亮。
回到寢宮時，裴寧有些緊張，手中的盒子握在掌心太久，都快冒出了濕汗。
這段時間無論是送了什麽奇珍異寶給她都是沒有情緒的，扔在那裏也置之不理，就好像是毫不在意，對他的態度也永遠是不冷不熱。
裴寧心中湧起一陣無力，手中盒子尖角硌得他掌心疼痛。
推門，裏頭餐桌上已經放滿了飯菜，等待著主人歸來，而她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。
一整天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光，裴寧嘴角牽出一抹笑意，在她對面坐下。
“餓了嗎？有沒有等很久。”照例和她打招呼，也習慣了無人回應，裴寧徑直拿起筷子，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“還好。”
他驚喜地擡頭，顏今今卻已經垂眸下去。
然而僅僅兩個字便足以讓他滿足，裴寧抑制不住心頭淡淡的喜悅，連同胃口都比起平常要好幾分。
兩人安靜地用完餐，裴寧看著對面的人，踟躕幾秒，還是拿出來攥了一路的盒子，輕輕放到她面前。
“這個是今天遷水星送來的寶石，覺得很好看就帶回來了。”他沒有說這是珍稀的獨一無二，也沒有說是特意送給她的。
顏今今看著面前的盒子，觸及到他躲避又期待的目光，默了瞬，還是伸手打開了它。
平凡無奇的盒子裏頭卻是一顆耀眼又碩大的寶石，藍得像是把整個大海裝進了裏面，顏今今頓了頓，朝他微抿嘴角，輕聲道謝。
“謝謝，很漂亮。”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裴寧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誇獎，有些幸福得不真實，他控制不住的翹起唇微笑。
初冬時分，麗莎星下雪了，厚厚一層，雪花大片大片的掉落，顏今今赤著腳站在窗前，伸手去接外面掉落的雪花。
阿舒不知道去哪裏了，裴寧對她放下了心，不限制她的行動，老皇帝即使依舊被軟禁著，也一天天慢慢適應過來了。
“你怎麽不穿鞋子站在這裏，萬一生病了怎麽辦？”身後傳來不滿的聲音，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，顏今今被裴寧抱起來放到了床上。
“有地暖。”她解釋，面前的人卻跪在她跟前把她腳往懷裏捂。
“那也會涼。”他不讚同地蹙起眉，感覺差不多了，方才把她腳拿出來，套上襪子塞到被子裏。
四目相對，才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，自從‘奪位’事件發生以來，他們就很少這樣自然而然的親近過。
大抵是這段時間她對裴寧的態度有軟化，慢慢地，兩人之間松懈了幾分，回到了原本狀態。
“今天聽說你去看他了？”裴寧找著話題，說完又後悔，偏偏提了不該提的事情。
“嗯。”顏今今倒是沒有任何異樣，很平常。
“爸爸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。”
“嗯。”裴寧低低應了一聲，又沒了話語，他垂著頭失落懊惱。
“你要上來嗎？”看他幹站在那裏，顏今今試探問道，裴寧想了想，脫鞋上床，從後頭把她擁在懷裏。
還是午後，近來大雪，嚴寒難忍，大多數人都縮在家裏未出，連同著政事也寥寥幾件，裴寧一處理完就迫不及待回來了。
抱著懷裏的人，熟悉的香味直往鼻間鉆，想一想，除了那天晚上的威脅，裴寧已經很久沒有碰她了。
而那次，他第二天就後悔了。
“你最近...有沒有什麽需要，想吃的想玩的或者，喜歡的？”裴寧輕聲問。他做的事情沒有辦法道歉，只能用力補償。
只要不離開他，無論她想要什麽，裴寧都會盡全部所能滿足。
“嗯...”顏今今思考了一下，搖搖頭。
“沒有了。”她現在只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家。
“那，想去哪裏玩嗎？最近下雪，可以去熱感星泡溫泉，那邊聽說石瑛花開的很漂亮。”
“不是很想去。”她興致缺缺，打了個哈欠，眼睛霧蒙蒙的，嘴唇微張，露出裏面粉色的小舌頭。
裴寧喉結一動。
“今今...”
“啊？”她仰頭茫然應道，面前壓下一片陰影，熟悉的氣息探了進來，纏著她，勾著她。
唔...
裴寧熟練地點燃她的敏感點，顏今今意識開始朦朧。
久違的。
激動和亢奮快要讓裴寧理智盡失。
外頭天色一點點暗下來，房間歸於平靜時，已經一片漆黑，啪嗒一聲，床頭燈被點亮，照映出裏頭景象。
裴寧還在戀戀不舍地親著她，溫熱的唇快要把她溺斃。
“今今...我愛你，我愛你。”
他一聲又一聲的低喃，裏頭融著滿滿的深情和著迷，仿佛這樣就能填補兩人之間的溝壑。
顏今今撫摸著他的臉，仰起頭，悶哼一聲，又承接起他新一輪的攻勢。
“我好累了...”她嬌軟無力的說，裴寧呼吸加重，低頭親了親她習慣性哄騙著。
“很快，很快就結束了。”
難得開葷，早上裴寧依舊和她溫存了許久，顏今今事後無力躺在他懷中，臉色酡紅。
“我起床了，你再睡一會。”裴寧啄著她臉頰，欲起身，顏今今突然睜開眸子，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裴寧...”
“怎麽了？”裴寧聲音溫柔得不像話。這個時候，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摘給她。
“爸爸他老了。”她躺在那裏，面容嬌美得堪比三月繁花，眼睛裏好似含著水，就這樣看著他，輕聲的說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關著他了。”
裴寧不過是遲疑了兩秒，隨即立刻點頭，看著她輕聲道。
“好。”
難怪都說，英雄難過美人關。裴寧想，如果那個美人是她的話，他恐怕會一敗塗地。
老皇帝被放了出來，他不願再住在宮中，而是搬到了外面一處安靜的住所，離皇宮不遠，但是壞境很清幽，適合養老。
是他自己說的。
顏今今有次去看他，他精神很好，神清氣爽的和她討論接下來的旅游計劃，他說自己為了這個國家忙碌大半生，都沒時間出去玩玩。
如今正好有機會。
“今今，你現在過得開心嗎？如果不好，爸爸帶你走。”
他柔聲詢問，顏今今知道他手中肯定還有自己殘留的兵力。雖然顛覆不了什麽，但悄無聲息地帶走一個人應該綽綽有餘，況且，現在裴寧撤掉了對他的監.禁。
“我很好，爸爸。”顏今今微笑，臉上好像帶著幾絲幸福。
“他對我很好。”
老皇帝仿佛放下了心，點點頭，緩緩開口。
“那就好。”
不知不覺，冬季將要結束。
外面有不少參與者知道內情，裴寧將軍當初上位時是把小公主和皇帝都囚禁在了宮中，他們之間隔著世仇。
而兩人最初定下的婚約也在被人觀望著，不久，便是年後。
外界議論紛紛，持著兩方觀點，一個是覺得現在小公主無依無靠，裴寧肯定會挑一個家世相當對他有幫助的皇後，而不是這個孤苦無依還是仇人的女兒。
另一個則說事情發生之後，裴寧依舊對小公主寵愛有加，無微不至，甚至還為了討她開心還赦免了上一任皇帝，對比兩人之間的恩怨，簡直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和犧牲。
又有人說了，感情不能當飯吃，哪個皇帝沒有幾位寵妃，但皇後之位永遠只能一個，而且還要是對自己有幫助的。像裴寧這種沒有根基勢力的人最為需要。
這些猜測都在開春那一天得到了結論。
皇帝陛下宣布，將於半個月後，在麗莎皇宮，舉行和小公主的婚禮。
整個宮裏的人都在忙碌地籌備著，顏今今某一天醒來，發現了自己無名指上碩大的藍寶石戒指，還有房間正中那件潔白的婚紗，上頭鑲滿了鉆石，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。
四處忙忙碌碌的侍女們忙著裝扮宮殿，運送著婚禮所需的東西，粉色的玫瑰不要錢似的大批大批往皇宮裏送，像是一團團散發著香味的雲朵。
只因顏今今以前最喜歡粉色，他便搜羅了整個麗莎國的粉色玫瑰送到她面前，只為了博她一笑。
這場大婚讓無數人難以忘懷。
盛大，華麗，美輪美奐，幾乎是每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婚禮。
原本還在揣測的人紛紛知曉了帝王心意，如此的盛寵和用心，還會有誰懷疑他的愛。
一時間，上來討好顏今今的人無數，甚至比起她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她應酬了幾天，實在是難以為繼，被逼和無關緊要的人散步說話，著實叫人心累，她原本想著以身體不適來推脫，卻沒想到下午茶時吃了口奶油蛋糕，竟然反胃想吐。
這熟悉的感覺讓她有種隱隱預感，回去立刻找了醫生確認，果不其然，是懷孕了。
裴寧從朝會上立即趕了過來，神色匆匆，激動得雙目微紅，攬著她，把手小心翼翼貼在她肚子上。
“今今...我們有寶寶了。”
“嗯。”顏今今跟著淺笑。這是，融合著他們兩個人的生命。
多麽奇妙又特殊的感覺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裴寧其實沒有傷天害理啊，以他的立場已經很仁慈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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